傑克在紐約的蘋果報報

當我拍完這張照片，旁邊忽然閃進一句：「你再拍一張照片，我就敲爆你的頭。」
同行的朋友忿忿不平地說：「怎麼有這麼無禮的人？」
嗯，這，就是美國。當我拍完這張照片，旁邊忽然閃進一句：「你再拍一張照片，我就敲爆你的頭。」
我驚訝地看著他，一個高佻瘦長，帶著眼鏡的白淨白種男子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。是店員，還是店長？
這是一家賣貝類藝術品的小店，位於紐約著名的South Street Seaport。拍照之前我還特地看了下，沒有禁止攝影的標示。
詫異的我，這時腦筋一片空白，只是直覺地收起相機，走人。
出了門，同行的朋友忿忿不平地說：「怎麼有這麼無禮的人？」
嗯，這，就是美國。
當初迪士尼在歐洲和日本各建了一個主題樂園，經營一段時間之後，歐洲那邊虧損連連，但是日本的這一個卻是蓬勃發展，即使是在經濟黑暗期，還是能創造出亮麗的營收。很多人談起這兩個比較案例，都會帶上一句：「因為文化的差異。」
奇怪了，怎麼反而是近似文化的歐洲那一個出問題，而不是號稱爛英文的日本人接受度比較高？
因為歐洲人的高傲個性，和日本人的表面工夫。簡單地說，就是這樣。
看看電影裡面，歐洲如英國的管家女傭之類的，都是裝成一付酷酷不屑的表情，眼睛瞇得小小的，用著鼻孔瞪人。實在不知道誰是出錢的老大。
回頭說日本人，那實在不用我多說。隨便去一家日式百貨公司，電梯小姐一定要輕聲細語，還得甜美笑容掛著，不時打躬作揖，連眼神都不可以跟客人接觸。即使是表面工夫，至少人家演得很好。
這樣的服務態度，你會選擇哪個？套句民初劇的說法：「大爺花錢是要來爽的，不是來被瞪白眼的。」
那，美國的情形呢？
一個字，爛。
有次我打電話給我的電話公司問帳單的問題，撥通了客服部電話，馬上有了回應：「 現在我們所有的客服人員都在忙碌中，請不要掛斷，我們馬上會為你服務。」好吧，電腦語音這麼說，我就等。
等了多久？也不久，兩小時！
不蓋你，我那次真的賭上了氣，拿著無線電話煮菜燒飯洗澡看電視，足足等上兩小時。然後，電話沒電，我認輸，這公司真有種。雖然是800免費電話，我也真沒那美國時間跟電腦語音玩。
你以為這是個案嗎？新聞也報導過這種現象，連撥911報警都會碰上這碼子事，你就知道有多嚴重。
不信？隨便問個在美國住過的人，十個有九個被蹂躪過，沒有的那個是叫別人幫忙撥電話的。
我在這裡的速食店，如麥當勞之流的，從來是點一次餐，受一次氣的。這裡的店員好像都有亂視的毛病，跟你說話的時候都不會看著你，眼光四處飄移，就是沒停在站在他面前的你身上。包裝食物的時候跟其他店員調笑就算了，有時候聊開了話題，讓你不知道是不是該打斷他的話，好把他拿在手上的袋子搶過來。
帶一個遠來的朋友去買炸雞，他親眼見了這樣的服務態度，跟我說：「在我們那邊，我從沒碰過這樣的店員。」
我笑著跟他說：「歡迎來到美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