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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雙城記這麼說的啊?「這是個最壞的時代,也是個最好的時代.」
我,就經過了這樣最好和最壞的一天.是不是雙城記這麼說的啊?「這是個最壞的時代,也是個最好的時代.」
我,就經過了這樣最好和最壞的一天.
種種的因素,九月底租約到期就得搬家,加上幾乎是同時要回台灣,工作也得做個交代。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加在一起,簡直是忙得不可開交。
說到搬家這件事,還真是件大事。該賣的要賣,該丟的要丟,該整理的得好好打包。這對一年到頭整理房間整理不完的我來說,還真有得瞧。
是的,每次有朋友打電話來找我,問我在做啥,除了煮飯吃飯看電視之外,我大該都是回答在整理房間。神奇的是,不管怎麼整理,我的房間永遠亂得一塌糊塗。
以這樣的效率來說,我應該已經預想得到危機的到來。
好,這暫且按下不表。
搬家搬家,誰來搬呢?要不就是自己搬,要不就是請人來搬。(廢話!)
找了幾個搬家公司,價錢都讓我的心臟暫時停止跳動好幾秒,這還不包括小費和過路費(從我住的New Jersey到Queens要過橋或隧道)。另一個變數是預定搬家當天,因為颱風的關係,可能會下雨,而搬家公司說如果雨大了,員工可能不願意上工,這種問題還真是麻煩。
幾經掙扎,我決定租車自己搬。
這,是悲劇的開始。
在網站上的說法,租車公司的在地分部會在前一天下午五點前跟我連絡,結果到了五點我還是沒接到電話。我心裡急,打了電話去問,那頭的說法是:「我們暫時沒有你租的卡車(我租中型的,因為東西多),不過晚上應該有台車會還來,我們明天早上八點半跟你確認。」
好吧,沒辦法,只有等通知啦。
我繼續收拾東西,裝箱打包。
由於貪小便宜,而且瓦愣紙箱真的不便宜(三個中型的要價19.95美金),我都是到附近辦公大樓的堆置處,跟工人要廢棄的紙箱。有天在公司看到雜工在搬紙箱,才恍然想起,為啥要捨近求遠?還跟別人拜託做啥?我上前跟他們請問,我們公司的紙箱是丟到哪去了。
那個帥哥工人問清了我的用意,知道我要搬家需要箱子,於是手一招,帶我到附近的空辦公桌。那裡,放著成堆新的沒解開的紙箱,都還是扁平壓著綁好的。他給了我一疊,大概有十個,做個手勢要我不要聲張,說這些是他能給我的最大限度了。
我連聲道了謝,趕快拿回我的辦公桌旁邊空間,偷偷地擺著。
這些箱子,是搬家專用的,它特殊的設計,不需要用封箱膠帶,只要幾個動作就組好箱子,還能夠承受極大的重量,不會落底。我們公司常常會有辦公位子的調動,所以這箱子是必備品,這時也是對我幫助極大的寶物啊!
這是我碰到的第一個好人,幫我弄到這些紙箱裝東西。
我打包的速度極慢,直到星期六晚上,我的東西還是一團凌亂。室友看了我的房間,問清楚確認我是星期天(隔天)搬家,搖頭說了句:「我看你是來不及了。」我回說:「不!我有信心一定可以今晚打包好。」
然後,我在日出的晨曦中,繼續打包。
鐵齒果然是沒有用的。
這時,電話響了,租車公司要我去拿車。
我看著大約打包到70%的房間,再看看時間,心裡暗叫不妙。
這是不幸的第一個前奏。
之前已經先跟個同事Tim說好,請他開車戴我去租車公司.一大早擾人清夢,本就過意不去,但是那地點所在沒有大眾捷運到得了,也沒辦法.
到了那,Tim說要等我拿車,然後幫我搬.我急急地說不可,他倒是說沒關係.我當然是缺人手幫忙,也就接受他好意.
租車的程序還算簡單,反正之前在網路上都已經訂好了.搬了dolly(搬運平台,我租了一個手推的搬箱子,一個平底的搬家具)上車,準備出發.
這是我第一次開這種卡車,車身大又沒後照鏡,不能直接看到車子正後方,兩旁的照後鏡角度不夠廣,只能看到車邊的一部分.這讓我想起我第一次開悍馬車的情況.那是在軍中,有次搬垃圾去焚化爐倒,臨時找不到人開車,我就自告奮勇上了駕駛座.開車的過程就省略啦,不過之後,坐在我旁邊的阿兵哥,臉色蒼白地說了句話:「排仔(我那時是排長),你開過車嗎?」悍馬車的車身寬,照後鏡死角又大,跟我開的這卡車蠻像的.
我轉開鑰匙,準備上路!
...車子發不動...
我試著打火,引擎咖咖咖了幾聲就是不發動。Tim原本走到了他的車,聽到我努力發車的窘狀,湊了過來了解狀況。我這時心裡急啊,時間已不早,可不會拿到了台有問題的車子吧?
我發了狠,把鑰匙拔下,再重新插入,一轉,啊喝,這下居然發動了。
Tim的車做前導,帶著我開這段我陌生的路。慢慢地蹭,也讓我開回了住處。
一般來說,像我這樣搬家或是卸貨的車子,該是從後門進入我們這個『三合院』社區(三棟公寓建築大樓以ㄇ字型圍著中庭公園),但是前一天因為Ivan颱風帶來的狂風,把鐵門給吹垮了一扇,就被路障給擋住了,我只好往前門走。前門的守衛搖著手要我從後門進入,我跟她說了情形,況且我已經開到這了,進了大門往前開進中庭再50公尺就到卸貨出入的後門,難不成要我迴轉從外面的道路再回後門從那進來嗎?「Yes!」她堅定地點頭。
我嘆了口氣,慢慢倒車,在這狹小的車道迴轉,又開到了後門外。一個警衛把路障擺到旁邊,讓我開了進去。
當Tim跟我上了住處,看到我未整理完的房間,臉色大變:「我以為你都整理好了,只是差人幫你搬箱子上車而已。」啊,並不是。這之後的情況,就是邊搬東西我邊整理,時間也因此被拖延。
還不只如此...
我住在17樓,雖然有三部電梯,但是只有一部是可以切換成運貨用的,如果有其他人也要搬家,就得互相協調。當我跑去找doorman(門房)切換電梯時,發現電梯前排了一堆人,每個人的手上都提著一床棉被。我好奇地問doorman,這是發生何事。「光今天,」他說:「就有60個房間搬進新住戶。」啊?這麼熱門,是什麼好日子?不過也因為如此,加上其他搬家的人,這部電梯變得很搶手,等著電梯也就拖了些時間。
不只是這樣,我還得應付來買東西的人潮.因為不是所有東西都搬得走,像是床我就不想搬,反正總是得買張新的.所以之前我就廣貼布告,放風聲出去把一些要賣的東西公告週知.今天果真是黃曆上好日子,連買二手便宜貨的人都選這天出籠.尤其是印度人,跟他們殺價簡直是昏天暗地,血流成河,花了我不少時間和口水.
這樣邊打包邊搬運邊交談邊休息,時間就這麼無情地流逝.
搬運打包的過程,暫且也是不表...
東塞西塞,終於也是把所有打包好的東西裝上了車.
感謝了Tim的幫忙,我才能把這些東西在下午五點之前送上卡車.他是個好人,也是我今天的貴人之一.
我揮手告別了他,開車上了路,往紐約前進.
噩夢,繼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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