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折騰...
「醫生啊，請問檢查的結果是怎樣？」
「嗯...這個嘛...你的情況目前還可以，但是眼壓的確是有點高...」
「那您的診斷是...？」
「你可能會，也可能不會，(You will, or will not)得到青光眼．六個月之後再來檢查看看，到時候再說．」
啊？大佬，你在玩我嗎？自從我檢查出有眼壓過高的問題之後，隔了兩週，我再度回到診所，由專門醫師做進一步檢驗．
「你好，我是Doctor A．」年輕的亞洲醫師跟我握著手，邊報出他的名字...我怎麼可能聽得出他的名字？只好稱他Mr. BigDoctor A．
「我會先幫你做一些檢驗，然後Doctor B會來做最終診斷．」Doctor A看來是徒弟，也可能只是實習醫師，Doctor B才是幕後的主治醫師．
有關眼睛的檢查都很麻煩，因為你必須忍住反射性的自然反應．
Doctor A用著顯微鏡似的儀器檢驗著我的眼球，為了要看清楚，會有盞小燈光打在我的眼球上．眼睛見光的標準反應，是會想要閉上眼瞼，閃躲著光．醫生一直提醒我不要閉眼睛，可這不是我不想照辦，我很努力地撐著，但是眼皮就是會自然地闔上．
Doctor A用他的手撐開我的眼皮，我只見得一團光在我眼前晃來晃去．
忽然想到滿清十大酷刑以前電影中警察偵訊犯人的情景，打著燈光不讓犯人睡覺，我這時就有這樣的感覺．
終於Doctor B出場，他是個老醫師，讓我想起我研究所的德國老教授．
同樣是一堆儀器，同樣把我的眼球看了一遍又一遍．
然後Doctor B和Doctor A走到旁邊，低聲地討論著．偶而聽到Doctor B問Doctor A：「你覺得這個怎麼樣？」「這個你會怎麼判斷？」「這個告訴你甚麼事情？」就像是課堂上老師問問題一樣，而且這還是馬上得給答案。
在旁邊聽著的我，都替Doctor A覺得好大的壓力啊...
Doctor B回頭問我：「你多大年紀？」我照實回答，他轉身回去指著桌上某張圖表數據問Doctor A：「這樣的情形如果發生在年輕人身上，你會怎麼診斷？」
喂喂喂...我還很年輕好不好？
經過一段我聽不清楚，就算聽清楚也是聽不懂術語的討論之後，Doctor B過來幫我點了些眼藥水：「這是散瞳劑，大概15分鐘後會生效，之後大概持續三個小時．因為瞳孔放大，你的視野會比之前看起來亮一些．」
果然，我開始覺得世界變得光明許多．
Doctor B繼續用儀器觀察我的眼睛，一直要我不要閉上眼睛/不要看著燈光/只要專注地看著他的耳朵．
大佬，不是我不想照做，我是很吃力地張大眼睛，才不會被直射進我眼球的燈光給逼瘋．
忽然他再度拿起眼藥水：「藥量好像不夠，我要再點一些．」
媽呀~~~．
終於他給了我他的診斷，就像是一開頭就說的，結果就是：「不知道」．
他只差沒有攤開雙手，聳聳肩膀，還吹個口哨．
反正就是目前情況不明，還看不出來確切的下場發展．必須再做一次檢驗，比較這兩次的結果，看看惡化的程度，才知道到底是如何．
Doctor B又轉頭問Doctor A：「你覺得要隔多久？」
Doctor A交叉著手，酷酷地回答：「我想，六個月吧？」
Doctor B對著我說：「是他說六個月的喔~~我們就聽他的吧。」
我真的搞不清楚，這老先生是在對我搞笑還是取笑徒弟？
在前面櫃台付了20美元的自付額後，我有種被玩弄的感覺．or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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