傑克在紐約的蘋果報報

怎樣，醫生，檢查的結果是如何？
「你的眼壓有點偏高，有可能會發展成青光眼。」
這個早知道了，還有呢？
「啊，你的視神經有點大條。」
啊？啥東西？這是個年輕女醫生，為了配眼鏡，不得不跟她約會。
之前就說了，想配付眼睛，卻檢查出眼壓高的問題。
到後來，眼鏡還是沒配成。
所以，我打了電話給我前幾年常去的店家，要預約配眼鏡。
「我們不接受其他診所所提供的驗光數據。」這家我去過兩次的眼鏡行的小姐這麼說。
那我可以只驗光，不檢查眼睛嗎？我之前已經在別的醫生那檢查過了。
「不行，驗光跟眼睛檢查是綁在一起的。」
可是人家的視力保險公司說，我們每年只能做一次免費的眼睛檢查。
「沒關係，我們可以用醫療保險那邊支付。」醫療保險公司和視力保險公司是分開的。
那我可以配一付隱形眼鏡嗎？我從來沒戴過contact lens，想說試試看會不會比較方便，至少比較舒服吧？不會有個鏡架壓在鼻樑上。
「隱形眼鏡的檢查和鏡框眼鏡的是不一樣的，程序上是沒問題。但是，你的情況有點麻煩。」
啊？什麼麻煩？
「根據你以前留在這裡的病例，你有散光。這樣的話，必須佩戴特別的隱形眼鏡。這並沒有包含在你的保險裡面，你必須要自己付錢。而且你得到專門的醫生那裡進行調整(fitting)，然後再到我們這裡選購鏡片。」
沒錯，這真的很麻煩。
算了，我還是配一付傳統的眼鏡好了。
「那請你明天早上10:30過來。」
早上啊？可不可以中午？
「沒辦法，不然的話就得等兩個星期之後了。」
好吧，我認了，天注定我就是得翹個班。
照樣是一堆不知名的儀器，照樣是一堆檢驗，反正我就是把我的頭顱靠上去，把我的眼睛睜大，認命地坐著讓人擺佈。
年輕女醫生看著報表，又用儀器看了我眼睛一陣子。
「嗯，你的度數基本上沒有改變多少，不過你的眼壓有點高，這不是好現象。」
之前做了檢查，那醫生也這麼說。
「你那次檢查的數據是多少？」
我記得是左眼18，右眼24。
「嗯，我這裡顯示的是左眼21，右眼24。」
這樣不好吧？左眼變高了。
「其實如果一直很穩定，就算偏高也沒關係。就怕一下高，一下低，那樣會對眼睛造成很大的傷害。眼壓在一天之中也會有所變化，所以我們希望你能有一天來我們診所，每隔一小時測量一次眼壓，這樣我們就知道是不是有這種變動劇烈的情形。」
嗯，也好。那，除了這眼壓問題，有其他值得一提的嗎？
「啊，你的視神經有點粗大。」
這...粗不好嗎？
「有神經的地方，就不能感光，就會產生盲點。我這裡有以前你的視神經相片，看來在某一邊，你的神經變粗了，就表示你的盲點範圍變大了。」
怎麼會這樣呢？是病變嗎？
「這不要緊，對你這年紀來說，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。」
喂喂喂喂，我上次有說過，現在我再說一遍：我還很年輕，OK？
「等一下你到前面櫃台預約一下時間，請另外一位醫生幫你做詳細檢查。」
咦？這情形，好像發生過...
怎麼就不能一次給他看完，偏偏要分很多次，折磨我的眼睛，和我的荷包。
之後，我到了外面擺放眼鏡的地方，開始挑選鏡框。
一個中年老外從內室走了出來，和我握了手，開門見山就問我挑好了嗎？
剛剛等著檢查的時候，我已經大略看過了，也有了主意。
我 拿下我自己的眼鏡，展示給他看：「我偏好無框眼鏡，看起來你們這裡沒有多少這樣的樣式，大概只有這裡...」我指向旁邊的一個展示櫃。那上面全部都是無框 的，一邊強調是超軟鈦合金，眼鏡架又細又軟，還會蜷曲起來。這看起來是蠻有趣的，但是似乎又不大牢靠。另一邊是跟我現有的眼鏡一樣，鏡片上下均無邊框，因為沒框，看起來都差不多。 不同的，只是鏡片的樣式。
那人要我帶了幾款，建議我挑個大一點，近長橢圓型鏡片的銀色無框鏡架。
我這個人是非常salesmen-friendly的，人家推銷啥我就買啥。
雖然保險有給付一些，不過這個鏡框還是讓我得加付個近兩百美金才了帳。
說起來，也真是不便宜。
還得再來一次做檢查，這也是惱人。
眼睛的毛病，看來還有得拖。